朗读

他走了,我老了
——关于杰克逊的回忆
□英 昌
少年杰克逊
6月26日,我埋头工作,年轻的同事走过来,告诉我,杰克逊去世了。我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我的神经已经很麻木了,一个悲伤的消息要用很长时间才能从耳朵传到心里。第二天一早突然想起了杰克逊,打开电脑,一遍遍听那首《Heal the World》,那天籁般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岁月深处传来,如一道闪电,刺穿灰尘堆成的城墙,让我呆滞的心颤栗。
我不是任何类型的“音乐发烧友”,关于杰克逊,我所了解的仅限于常识,但这并不妨碍我喜爱他,喜爱 他的歌。初遇杰克逊,是9年前的夏天,当时我在广州一家广告公司打杂。广州的夏夜,又热又潮湿,空气中漂着有毒的菌花。那时我25岁,还算年轻,鼻腔里的神经末梢依然敏感,感觉得到空气中欲望的气息。就在这样的夜里,住在广告公司宿舍的三个人聚在一起喝酒,除了我,还有设计总监老黄,老总的弟弟云哥。云哥说:“我弄到了一盒杰克逊的DVD,一起看吧。”我们三人对音乐的理解,都停留在感观层面。杰克逊的DVD仿佛就是为我们量身订做的:声音干净,画面精美,节奏猛烈,场景恢宏。我们都被这咒语般的音乐蛊惑了,呆呆地看着,冷落了杯中的啤酒。也许是因为一起听杰克逊的缘故,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听完了杰克逊的歌,已是凌晨,我们开始讲自己的故事,把自己软弱的心掏出来,乞求抚慰。老黄讲他如何为了弟弟的婚事背了一屁股债,躲到广州来,三年不敢回家,害怕被债主砍死。云哥讲他如何反感哥哥,却又不得不依靠哥哥,想自己创业,却又屡屡失败。我讲自己如何到广州来寻梦,梦破碎后就开始漫无目的地漂泊。我们的眼睛被星光刺痛,变得湿润。三个男人喝醉了酒,开始干嚎、流泪、摔酒瓶。第二天醒来,脑海里还回荡着杰克逊那高昂明亮的嗓音。他的音乐里仿佛有一片浩瀚的晴空。他是如此慷慨,无论是谁,都可以从他的歌里面感受到力量,得到心灵上的抚慰。那些日子,我常常伏在珠江大桥上,俯视珠江滚滚的黑色水面,觉得有一双手在拉着我下坠。然而,25岁的我,还有一颗年轻的,不甘沉沦的心,在漂泊中飞翔。它的脉管连接着天空,那片杰克逊用音乐见证过的天空。后来,我又听到过许多杰克逊的歌,但最喜欢的还是当初听到的那几首;我也听到了关于杰克逊的很多传闻,但是在我心中,杰克逊永远是那个渴望用音乐的翅膀飞翔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天空太低了。
现在,杰克逊终于飞起来了,离开这个灰尘纷飞的世界,返回天使们建筑在露水中的伊甸园。我依然留在这里,曾经悬在空中的双脚,落地了。我有了一份安定的工 作,成了城墙里的一块砖。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老了,离杰克逊的音乐越来越远了。我想也许只有9年前的我才听得懂杰克逊,那时的我也有一对翅膀。
链接:北京时间6月26日凌晨,“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在洛杉矶病逝,终年50岁。在美国众议院当天辩论能源政策法案时,在场议员全体起立,为迈克尔·杰克逊 默哀,以向他留下的文化遗产表示敬意。美国总统奥巴马认为,尽管迈克尔·杰克逊的个人生活并不尽 如人意,但他是一名杰出艺人和流行音乐标志性人物。
迈克尔·杰克逊25日在洛杉矶去世,终年50岁。他的演艺生涯横跨40年,专辑售出7.5亿张,赢 得13项美国音乐最高奖项格莱美奖,与“猫王”、甲壳虫乐队并称流行音乐史上最伟大的不朽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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