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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5月31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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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

坐在离母亲最近的地方

□ 潘丽仙

 

    春节前夕，我们三姐妹商量，准备跟父母一起过一个不同寻常的热热闹闹的春节。当我们打电话把这个决定告诉二老时，他们竟激动得一夜没睡好，到了深夜一点钟，两位老人居然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商讨年夜饭该买哪几个菜，每个人的口味如何，哪个菜先上桌，最后上哪一道菜；准备给外甥、外甥女包多少红包等等一系列问题。

    听母亲讲，父亲为了迎接我们的到来，整整忙活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拿着本子把要置办的年货记在一个小本本上，深怕遗忘，第二天一早就带上本子和钞票匆匆忙忙去赶集买年货。等我们腊月二十八回到家中时，父亲又急着杀鸡宰鸭，母亲也忙得不亦悦乎。

    年夜饭终于在我们的满心期待中开席了，大家一起围坐在大圆桌旁有说有笑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因为平时跟母亲最亲近，于是特意挑了一个紧挨着母亲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举起酒杯，虔诚地对母亲说：“妈，今天我要敬您三杯酒。这第一杯酒，祝父母大人身体健康，事事顺心，天天快乐。”母亲甜甜地笑了，轻轻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第二杯酒，感谢妈妈为我们三位女儿操碎了心，辛苦了一辈子，恩重如山，无以为报。”母亲听了，眼眶湿润了，往事历历在目。

    母亲是苦了大半辈子的人，3岁丧父，7岁时不得不放弃心爱的书包，在家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务。年轻时的她亭亭玉立，追求的人一拨又一拨，可是母亲却偏偏看上了貌不出众的父亲，图的就是父亲人老实心眼好。父亲结婚后不久就到几十里之外的学校去上班了。他走后母亲的担子重多了。印象中她每天总是早出晚归挣工分，任劳任怨的她学会了所有田间地头的活，甚至许多壮小伙都佩服母亲的勤劳能干。那时的人干活不要命，为了多挣点工分，一般的感冒发烧是从不休息的，总要硬撑着。母亲在怀我们姐妹三人时，都是一直干到快要生产为止。母亲因为生不出儿子，受尽了公婆的虐待，遭遇了村里人的歧视。可母亲咬紧牙关，拼命地挣工分，说无论多苦多累都要培养我们成才，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母亲，时光荏苒，在您温馨的抚爱中我们健康地成长。透过层层的沧桑，蓦然间，您的背已微微的弯曲，您白皙的脸颊写满了疲惫，您光洁的额头爬满了皱纹，满头的黑发不知何时已成了银丝……母亲，偶尔读到您不经意间的落寞，布满厚茧粗糙的双手，步履蹒跚踽踽独行的身影，我们才知道，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中，在我们繁忙而琐碎的日子里，我们忽略了为之操劳一生的母亲。我们是在经历过很多的世事之后，初为人妻人母之后，才更深的体会到母亲的伟大与崇高。虽然，您没有广博的学识，动人的言辞，甚至没有讲过一点大道理，但您却用真诚、善良的品行影响着我们以及下一代人。您只是一味地给予，却不求索取，不溯既往，不求回报。您在乎的是每个孩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顺顺利利，这简单、平凡而又朴素的企盼里无不渗透着您的一点一滴伟大的母爱。

    是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词汇能表达出儿女对母亲的那份深爱。我们能做的，就是找点时间，找点空闲，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多陪母亲聊聊天、散散步，在母亲节送一束康乃馨给母亲一份惊喜，将我们工作、生活中的快乐及时分享给母亲，相信，儿女的快乐便是母亲长久的快乐。这第三杯酒愿母亲的心情如夏日的阳光般灿烂，让康乃馨的芬芳荡漾在母亲永久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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