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

秋·歌

——婺城区首届农民歌王选拔赛（决赛）暨畲族风情展示活动侧记

    唐代《婺州山中人歌》记载：“婺州有僧人入山，见一人古帽褐巾，骑牛，手执鞭，光铄日色，扣角而歌。”这也是目前已知最早关于金华山歌的确切文字记载。

    深秋。群山。绿野。新村。

    一群荷锄而归，头戴斗笠，手执旱烟，腰围方巾，身穿盛装的农民，引颈高歌，深情传唱——那曾经萦绕在群山云雾中几百年的天籁之音。

——题记

  记者 孙武斌 胡文英/文   方晟/摄 

    10月30日，我们乘车经过蜿蜒曲折的山路来到层峦叠嶂的汤溪镇鸽坞塔村。这里，即将上演婺城区首届农民歌王选拔赛（决赛）暨畲族风情展示活动。

    秋风卷走了雨雾，秋日的阳光清澈而透明，投洒在路边的金钱松上，树上过早萎黄的叶片上有着青黄不一的色斑，给山村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轻掩柴扉，鸽坞塔村的畲民披上五彩缤纷的民族服饰，涌向村中广场，组成一个欢乐的畲乡海洋。

    远处，金黄色的水稻、黄豆在层层的梯田中。

    近处，音乐声在山坳间慢慢升腾。

    瞧！演出开始了！

    在欢快的畲族歌声中，身着民族服饰的畲族女子从舞台两边飞奔而出，演绎了一曲畲族舞蹈《欢腾畲乡》，拉开了整场演出的序幕。歌舞表演通过青年们在生产中互助、生活中嬉戏的动作，体现了畲乡翻天覆地的变化，演绎着现实中，纯朴的畲乡人民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浇灌着幸福和谐生活的画面。

    鸽坞塔村是个多民族村。全村有畲族、壮族、水族、布依族、苗族和汉族6个民族。其中畲族占了全村人口的80%以上。畲族人民喜爱唱歌，祭祀、待宾、婚礼、节日或平时生活和劳动中，人们以歌对话，对答如流。曲调抒情优美，节奏多变，饶有风味，极富民族特色，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唱山歌喂，这边唱来那边和……”半个世纪前的民族歌舞剧《刘三姐》让《唱山歌》唱遍大江南北，也让身处都市喧嚣的人们了解了山歌。山歌是“民间性情之响……情真而不可废也”。金华山歌古已有之，以其独特的民间性质，色彩斑斓的在金华大地生长繁衍，是浙西原生态民歌的代表。金华山歌的老一辈歌手曾经闻名全国，经常去北京演出，甚至名气一度比《采茶舞曲》还要大。金华山歌还被列入了中国高等音乐院校的教材。

    田野间虫鸣蛙唱，小院里胡琴幽幽，深谷里山歌缭绕……这是琅琊镇65岁的老人伊小奶童年记忆里最美妙的音乐世界。那年代的“山歌”跟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流行，人们在乡间劳作，或在屋棚下休息时，为舒心解闷、自娱自乐，常常唱山歌。山歌是山区人民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也是从那时起，伊小奶学会了唱山歌。“我十来岁的时候和村里很老的老人学唱山歌，我的山歌是最原版的。”伊小奶说，一曲《二姑娘的相思》，她唱出了情窦初开的姑娘的怀春情怀。

    对塔石乡的刘志琴来说，唱山歌是爱好。从小就爱唱歌的她，在听到《劝郎歌》时，觉得歌词十分有意义，便缠着村中的老人学习。“《劝郎歌》传了大概有几百年了，主要内容是妹妹劝哥哥勤俭持家，好好过日子，一共有12段。”由于时间关系，刘志琴在舞台上只唱了这首歌的首和尾。“第一劝你哥哥，后生运，田地生活要积极，经吃经用，做起的珍珠白米铜钱银，存起来日后好娶亲……”

    随着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文娱活动也越来越丰富。为了参加演出，去年，汤溪镇的胡雪球、胡洁玲学起了唱山歌《十嫁囡》。结合新时代里的新风尚，两人在原版歌词的基础上稍作修改，唱出了“十个指头样样聪明、样样通，造了高楼大厦，自英雄自威风”，唱出了新时代的人们不靠父母、不靠他人，自力更生、勤劳致富的新风尚。

    舞台上，为了登台唱山歌，竹马乡的李建强、汤溪镇的戴树兰翻出了压箱底的旧衣裳，围上了早年干活用的汤布，用家乡土话唱着最汁原味的金华山歌；山脚下，一边啃着草叶一边悠闲地漫步的牛羊们，更是步态优雅，神态悠闲，旁若无人；田野里，那些占驻了田地每个角落，肆无忌惮地忘情高唱的虫子们，吹拉弹唱，抑扬顿挫，高低婉转……如此淳朴，如此自然，如此不加粉饰的原生态，让现场观众如痴如醉。

    秋日的鸽坞塔村，犹如舞动的炫彩画板，洁白的流云、斑斓的高山、粉墙黛瓦的农舍，将其婀娜的身姿投射在村边缓缓流淌的小溪之中。“远方客人来畲家，今日敬茶食三杯……”当畲家姑娘轻挪舞步，走下舞台为观众席上的嘉宾献上杯杯畲家清茶时，演出又进入了另一个高潮。

    汤溪媳妇、苗家姑娘李丽萍带来了家乡黔东南的苗族山歌《南国情》；白龙桥镇的退伍军人郑显忠唱起了军旅歌曲《什么也不说》；雅畈镇的董晓峰唱起了流行歌曲《你是我的眼》，还有人唱起了婺剧联唱、样板戏选段……歌声随落叶翩翩起舞，我们与大地一起歌唱，在美丽的鸽坞塔村，农民歌王们纵情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