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03月31日 星期三
朗读

画 雨
□ 修过的眉
这几日,时有风雨登场。
午饭过后,就见灰色拂啊拂,把晌午渐渐奏成黄昏。有风有雨有雷,呼啦啦地来。天空不再寂寞了。
天与地开始了一场由风和雨维系着的热烈的交谈,从云朵谈到地面,从屋顶谈到原野,谈起水面上的涟漪和雨打荷叶的声音,一扫骄阳让天地相持的有气无力,尤如一股豪情侠气,天地一派生机。
经常会在雨声中迷失自己,仿佛每一滴雨都是一个淋漓的灵魂,唤我开窗去看它们共舞。
打开门窗。屋檐下滴落的雨,天空直泻而下的雨,在台阶上、窗檐上溅出的细雨,顿时雾湿了满屋。似这样有风有雨,屋内也不会寂寞了。
放无数目光在山野,随着那些排山倒海随风疾驰的“雾”,四处蔓延。天地连成一片青灰色,雨就是其中淡淡的过渡。不知是绿色的稻田映青了天,还是雨扯下了青色,把稻田刷染了一遍。在雨中,天更青,稻更绿。看地上忽明忽暗,亮处是被带雨的风扫成的,转瞬间又变暗,下一秒又明起。树叶在风中欢呼,似在嚷嚷:送我到那边去。被风压紧的枝干几乎要喘不过气,可依旧摇着身子,摇曳着自己夸张的舞姿。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要追随着风雨而去了。
母亲过来,看我呆呆的样子,有些许埋怨:这么好看么,弄得一屋潮湿,要是一时半会不出太阳,满屋潮气。我听话地关窗,掩门,不如就坐在屋里听雨罢。
我听见自己说下雨了,下雨了。接着一片瓦、千片瓦高唱。沉沉地弹,挞挞地打,徐徐地叩,轻轻地奏。想到一个恰当的比喻:瓦片是音乐的雨伞,间间歇歇敲出一个夏季。即兴演奏一番后,听到的便是一片瓦、千片瓦的低吟。
雨小了,雨小了,我听见自己说。
但仍不能开窗,于是随手拿笔,空画一雨字:
慢慢、淅淅沥沥、滂滂沱沱滂沱、又点点滴滴点点。
空写一风字:
慢慢、腾腾急急、忐忐忑忑忐忑、又轻轻息息轻轻。
习惯了夏日的雨结束得唐突,隆重地来,风靡地行,那种速度令人惊讶。可今日的雨似乎有些恋恋不舍,大概是天与地的谈话意犹未尽。
于是继续洒着小雨,酿成另一种诗意。
这样的雨是最富感性的,容易让心底的忧愁蔓延。雨声听不到,也没有风声。却能感觉聚集在屋檐下的雨滴演奏得甚有韵律。
我想到一处地方,欣喜地上了阁楼,从这个空窗我可以欣赏得更高更远。把身体置前,迎接我的是脸上的星星点点,伸出手去接盈盈的雨丝,掌心有轻轻的痒。空气滤过般纯清,像杯溶化着薄荷的水,凉凉的,泼洒着肌肤。丛叶也不再嘈嘈切切,闲逸地泛着湿湿的绿光。远处的田间小道上,偶尔掠过穿着蓑衣,摘下斗笠的农民,这在我看来,真是另一种别致的风景。
有风轻拂,电线也活跃了。燕子上下跳跃,恰似五线谱的音符在动,你听。
天空明净,真想自己手中有一杆画笔,可此时的风景却难于用五彩且华丽的油画铺写,更无法用一只绿色的蜡笔草草描起,因为画不出这啾啾的鸟鸣,咯咯的蛙语,还有唧唧的虫吟。画不出这般盎然,画不出细雨将晴。
看梧桐叶落满庭院,极有秋的气息,只不过是绿叶铺地。母亲拿一把扫帚扫起落叶,迷雾朦胧中,刷刷声也似一轻曲,为这片鸟语风香伴奏。
霎时明白,滂沱过后,别有诗意。
cr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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