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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9月06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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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

东东开公交车去了

□ 张　乎

 

    上个月汤溪到山里的车改了公交车，水生和原来那些开车的都变成公交车司机，自己原来的车全部卖给公交公司，外面用漆涂过，也看不出原来是谁的车了。

    原来曹界到中戴是三块，中戴到仓里是两块，到汤溪是三块五，现在公交公司对中戴和汤溪有规定，只能是两块，说是便民利民。但它只规定中戴到汤溪这两个地方，其它地段没规定，结果其它还是按老价格，中戴到仓里还是两块，到汤溪也是两块，那些老头就有意见，不肯交钱，天天吵架。水生上星期还写了一份报告上去，结果连屁都没有一个回来。公交公司的人哪里会来管你一块五毛的事情！

    还有停靠点的事情。本来私人开的时候都是招手停车的，变成公交车后，汤溪到中戴中间只有仓里一个停靠点，别的地方不准停，停了就要罚司机的钱。结果西章、牛桥、后山徐、胡碓那些老头老太坐车都要走到仓里才能坐，下叶垅的人还要走到中戴去，本来门口都能坐的。空手时候还好，有时手里抱着小孩，或者抱着两个西瓜、拎着油、米、面的，那就惨了。他们那些司机都不敢乱停，水生就不管，他就像以前一样哪里方便停哪里，好像到现在也没罚过他的钱嘛！

    水生是个很仔细的人，自己的车弄得很好的，有一点点小毛病都要拿去修，不修起来他很难过的，一辆破车交给他开，开着开着往往就开成好车了。现在好了，开公交车，每天开的车都不一样，轮到哪辆是哪辆。有时候车子那个破！水生说，看着都难过死了，明明是一点小毛病，到修理厂修一下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公家的东西谁也不去管它。公司里也没人管，也不知公司里的人整天都想些啥！

    现在唯一的好处是不用跟交警去拍马屁送东西了，公交车是可以超载的，人再多也没关系，交警也不管。真是奇了怪了，车子是私人的时候，人超载了就会出事故，车子变成公家的，再怎么超也不会出事故了。

    水生说，现在公交公司还有一个很笑话的规定，车子最多只能开四十码，一超过四十码，车上的报警器就响个不停，公司知道了，就要扣分扣钱。你想农村里天宽地阔，路又好，车又少，有时候整条路上一个人一辆车也没有，那公交车也只能开四十码，慢悠悠地在路上晃。但是公司里发奖金又是根据公里数来的，完不成公里数又要扣钱，你不让人家走快，又要人家走多，怎么弄弄的？

    下叶垅的章大头也在里面开车，有一回他跟我说，他现在只能跟在摩托车电瓶车后面开，因为摩托车电瓶车一般速度都有四十码。我说，要么你干脆跟在自行车后面开好了，我看有些自行车的速度也蛮快的。章大头说，有时候开着开着都忍不住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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