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

不走寻常路 不出寻常书
做法律服务的倪一鸣出版《一个人的穿越》
入选全国第二届中山图书奖

在婺城区白龙桥镇,倪一鸣的法律服务所蜗在一堆百姓人家之上,知道他笔头厉害的,也只在法律文书上,没想到他在小说上,更见真章。前不久,他写的小说《一个人的穿越》入选了由《散文选刊》、香港作家联谊会、香港文学报出版社和中山文学院联合举办的全国第二届中山图书奖。
10月16日,我们在白龙桥大公法律服务所内见到了56岁的倪一鸣。墙壁上挂着2008年他被评为金华市首届优秀基层法律服务工作者的牌匾。在乡村做法律服务20多年的他出版小说,让他的很多朋友觉得不可思议。他去送书时,朋友们问他:“倪一鸣,这本书是谁给你写的?”可见,倪一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让人惊讶不已。
他的文字表达了户口之痛
上世纪80年代,凭借一首诗、一篇小说改变人生命运的例子,数不胜数。让人心向往之,也就群起追逐之。1975年冬天,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农的倪一鸣偶然从堂兄那里看到一本50年代的《人民文学》,顿时萌生了写小说的念头。
倪一鸣的气魄很大,眼光高,老瞄准《人民文学》等全国性的文学刊物,从1976年春天开始,他以每两三个月一篇的频率向《人民文学》投稿。他有这个梦想,但梦想“戏弄”了他一下。当时,他的一篇6000多字的小说,已经被某杂志选中,杂志编辑告诉倪一鸣,作者资料必须由生产大队盖公章,才能发表文章。倪一鸣赶紧到生产大队去,结果管公章的干部说,你写文章怎么可以盖公章呢?
“听起来是天方夜谭,当年就是这么回事,农村户口卡死一大批人。有个时期,农村户口的,连理发都不能干,只能种地。读书是农村人改变身份的唯一出路。”倪一鸣好在能写会算,比大部分农村青年过得滋润,一旦这条路堵住了,“事故”就成了他的故事。此后,他调整思路,不断在省、市、县的报刊上发表一些新闻故事和文学作品。
2008年国庆假期,用七天的时间,倪一鸣完成了20多万字的《一个人的穿越》初稿,小说讲的其实就是户口问题对一个人命运的影响。故事描述一个农村青年穿越去城市,被挡在城门外,想回农村去,农村的土地已经被征用。后来,他在镇上买了块乱坟地,在城市化进程中,该地成了商业用地,他发了财,又牵扯出了一段游离且荒诞的感情。
眼下在一些地方,农村户口又成了香饽饽。这是倪一鸣始料未及的。
诺贝尔文学奖不是这样的吗
1997年,倪一鸣成立金华县第一家自负盈亏的法律服务所。那会儿,改革春风吹满地,法律纠纷也增多,倪一鸣自学法律,开始了乡村法律工作者的生活。“逢二、五、八集市,既替老百姓写诉状,也写饭店招牌。”
但他考律师,一连考了三次,从第一名考到第三名,最后还是没戏。城乡二元制的格局,使农村出身的他深受打击。这些他都搬到了小说《一个人的穿越》里面。倪一鸣说:“我小说里写的,一部分是我的亲身经历,一部分是我的当事人的经历,一部分是我虚构的。但我写的,都是别人没写过的。讽时喻世,有所揭露,才是好作品。诺贝尔文学奖、茅盾文学奖不都是这样的吗?”
《一个人的穿越》之后,倪一鸣的心更大了。今年国庆7天长假,他又写了一部有关乡村律师的小说《窟窿》,初稿20多万字,一气呵成。一天写近3万字,而且都是用笔写,码字量简直可以媲美当下最红的网络写手。倪一鸣说,他这部《窟窿》,写的是房顶上出了个窟窿,隐喻人心上也出了个窟窿,小说的最后有个“光明的尾巴”,不仅房顶上的窟窿给补了回来,人心上的窟窿也填了回来。
倪一鸣打算把这部小说先送给出版社看看,如果出版社出不了,就发到网上去。他调侃说:“对我来说,写小说就是为了表达,平常无法讲无处讲的东西写出来就好了。赶明儿拿个茅盾文学奖,我就翻身了。”一句玩笑话,个中况味,颇有不甘。
(许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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