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02月24日 星期三
朗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自言自语·
□ 青山
茫茫的云海,舒卷在山冈的尽头。我用劲去登攀,可是,等到我飞翔在它上空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世界依然是那么的肮脏。桃花的存在并不仅仅为了生命的辉煌。我想,桃花应该是一种人格的操守。悲观的我,就像是天天在啼血的桃花,奔放在热闹而灼热的人间。然而悲观是我的一面,幼稚也是我的一面。村子里的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了,而我的幼稚决定了我对这些丝毫不会产生兴趣。我的落脚点,始终是艺术的虚构世界。在我的生命里,至今都没有遭遇到真正的感情,以后我的人生,也很难遭遇到真正的爱。是的,我不去抱怨,也不掩饰自己对此的悲伤。血啼尽,我还照样可以化成黄色的泥土,落在自然的怀抱里。满目的青山和露水都是我的生命,满野的秋林和霜寒都是我的氤氲。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一种艺术的移情而已。可是,我也明确,倘若我们不用此去为自己悲剧的生命作一乌托邦的后设,那么,我们的生命将始终处于激烈的分割和危险的痉挛之中。
村落都破败得不成样子了。村外是热闹喧嚣的街市和夜色,而朦胧的村内,却是漫漫的迷雾在封锁着寥落的月光。每一个夜晚都是凄苦的,每一个白昼都充满着狂热的欲望。那么,我这自身高洁的桃花,将转向何方呢?每个日子,我都是在悲伤中度过。飞翔而来的25年,我始终都被捆锁在生命的迷宫里,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快乐,更谈不上人间的幸福。
其实我知道是自己的性格注定我无法加入这个美好的世界。诗歌的幻觉当然是一种绝伦的美,可是我却并不知道任何美都是害人的,是可爱而不可近的。因此,当我桃花的蝶叶翩翩洒洒地沦落在大地民间的时候,泥土再也无法接受我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被艺术的梅毒所深深地浸染,我的灵魂已经被艺术的魔鬼彻底俘虏。
自从高二开始诗歌写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快乐而天真的日子。我的灵魂无一日不处在自我折磨中,而我的身体,在越来越激进的冲动下也日渐瓦解。我的英气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副骷髅的面具,嫁接在我傀儡的面色上。我的罪恶感与日俱增,我的厌世感也日趋激烈。终于,我无法抵挡住巨大的精神折磨,在疯人院的病房里,我整整休憩了52天。
而现在,诗意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流失,我的诗歌写作再也没有了惊天动地的灵感爆发。我的心失去了桃花开始时热烈舒张的喜庆,失去了桃花那热烈奔放飘摇原始的内部血液,我的身体已将桃花的血泪交给无情的大地。
如今,彻底明亮的春风正在民间的走廊上来回飘转。无论我桃花的面色是好是坏?无论我是否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和原初的贞洁?我将始终走着,开放着,微笑着。悲观是有理的,然而如果我们因为世界的罪恶而加罪于自己,并且将自己的生命流放在悲剧的物质世界里的话,我想这就是一种愚蠢。是的,世界和生命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无非是虚无的寂灭罢了。可是,人总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苇啊!我们想象自己的生命就是那飘蓬,就是那飞扬的柳絮,就是那草木的摇曳。那么,桃花的啼血就不会意味着生命的衰竭,而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飞扬,是另一种云彩的狂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是的,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混沌的物质世界,并且不可摆脱。但是,我要说,只要我始终保持自己内心的平和与淡泊,那么,我的内心就是自己的洞天,就是自己的花朵。欢笑吧,哭泣吧,溅泪吧,开放吧!桃花的恬静和妩媚,正在高洁的自我体验中走向永远的诗意安居。家园的归宿,正在月下舒卷,正在云游袅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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