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06月09日 星期三
朗读
龙丘苌巧助木匠
□ 章竹林
东汉年间，汤溪、龙游和罗埠、洋埠一带地方统叫太末。那时，在九峰山下有一个小村，住着十几户人家，其中一家有个小男孩叫龙丘苌。
传说龙丘苌小时候非常聪明，机智灵活，村里人夸他是神童。他家隔壁是个50多岁的木匠伯伯，经常帮人做凳子，修椅子，箍木桶什么的，干了活人家请他吃饭，给点米、豆、蔬菜当报酬，木匠从不计较多少，帮穷苦人家干活连饭都回自己家吃。有一回木匠伯伯见10来岁的龙丘苌坐在门口泥地上摆弄几根竹简，一边看着竹简上的字，一边在地上用草棍描笔划，木匠就给他做了小凳子，钉起小方桌。龙丘苌的父母可高兴了，安排木匠吃了中饭和晚饭，临走给他一钵子黄豆作报酬，他死活不肯要，屁股一拍走了。村里和附近村的人都很喜欢这个木匠。
再说附近村有个赖皮，也让这个木匠给他做家具，报酬工钱不给不说，他连饭都舍不得给木匠吃饱。木匠半饱半饿，只好到门口山脚下摘几个苌楚（即弥猴桃）充饥。后来这事让龙丘苌村里人知道了，人们都指着赖皮背脊骂。赖皮那个气呀，故意把木匠新做的凳子弄断一只脚，一早来到木匠家里，指着木匠说：“好你个臭做木的，人家说你七好八好，你好什么？刚做的凳子，人一坐上凳脚就断了，你还算木匠吗？你是从哪里学的？你的师傅是哪个？他是这样教你的吗？”“呱呱呱”发了一通“连珠炮”。木匠说：“我是自学的，要说师傅我没有，但我知道我的师祖是谁。”“谁？”赖皮瞪大眼睛问。“我的师祖叫鲁班。”“啊，你敢说你的师祖是鲁班？”赖皮呆了呆，两只眼珠飞快转了几转。“好，既然你敢称鲁班是你师祖，那么两天内给我做一样东西，做得起，连上次的工钱一起算给你，做不起，哼，别怪我不客气！”“请问什么木器？”“听好，这东西不圆不方，不轻不重，不高不矮，不长不短。你就去做吧，我后天来拿。”
天哪！天下哪有不圆不方，不轻不重，不高不矮，不长不短的木器家具？这下，木匠伯伯急坏了，成天“怎么办？怎么办？”地唉声叹气。因木匠家与龙丘苌家只隔一堵竹篱笆墙。听了木匠的叹息，小龙丘苌就过去问：“木匠伯伯，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啊？”木匠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原因。龙丘苌听了，伸手摸摸小脑袋，想了一会，踮起脚，仰着小脑袋瓜悄悄地凑到木匠耳边叽哩咕噜说了一通，听得木匠眉开眼笑：“对，这个办法可以试试，就这么办。”停了停又说：“人家说你是神童，你果然比别人聪明嘛！”
到了第三天，村民们早早聚在木匠家，等着看赖皮的“好戏”，只一会儿，赖皮真的来了，一看村民有好几个人也在木匠家，赖皮硬着头皮问木匠：“做木的，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做好了，早做好了，不过你来得不是时候，现在不好拿。”“什么？做好了的东西还要等时候拿吗？那你说什么时候好拿？”“这东西天亮了不好拿，天黑了不好拿，半亮半黑时不好拿，不亮不黑时也不好拿，什么时候来拿，你自己说吧。”
“什么？”赖皮一听顿时脸孔板起：“天亮了不好拿，天黑了不好拿，不亮不黑时不好拿，半亮半黑时也不好拿。做木的，那你说什么时候拿啊？”“老哥，那么你要我做不圆不方，不轻不重，不高不矮，不长不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这，这……”赖皮说不出来，头一摸要溜出门，一看门口早就被村里人堵住了，只见一个小男孩走过来，这小男孩正是龙丘苌，龙丘苌说：“赖皮叔叔，木匠伯伯是个穷人，比你家还穷，帮你家干活，你饭不给他吃饱，工钱也不给，这行吗？”村民们一齐说：“不行！不给工钱出不去！”一看这势头，他知道不给钱难过关了。事情也真凑巧，赖皮往袖子里摸摸，刚好有几个赌场赢来的钱币，摸出来拿在手里，嘴里说：“你们都叫我赖皮，其实我是最老实最讲信用的人！”他顺手把钱币往木匠桌子上一放，在众人笑声中悻悻走了。
从此以后，村里人都说龙丘苌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好孩子。龙丘苌长大后，爱读书，成了博学多才、远近闻名的学问家，由于他名气大，后人为纪念他，把太末这个地方改称龙丘，到后来又改成龙游，明代成化年间，这块地域划出来建成汤溪县。龙丘苌和后来的徐安贞、杨与立、朱胜、胡森一同被称为“汤溪五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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