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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3月10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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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

一个人的舞蹈

·自言自语·

□ 青  山

 

    那在黑暗中舞动的精灵，通过血液的循环和传送，在遍布浓烟的大地上徐徐地纷纷扬扬着。像那些在黑色领域中舞蹈着的人，我苦苦地追逐着金色的宇宙，在那飞扬的汪洋上，我犯下了多么多的罪过。我在寒冷中颤抖，盲目吹拂着的北风，在我的头额前催生着无限的饥饿。而我黑糊糊的肉体，是横亘着的诗歌在紧紧地压迫着我的灵魂，我不断地在土壤的袭击中预备着身体的瓦解。当然，我可以想象那些舞蹈在舞台上的人们，他们是一些华丽的风景，在我的幻境中纷乱地舞着。而我的芬芳的肌肤，润滑着性欲的浓变，滑落的液体，在漫步的街衢中冷静地分析着大地的裂变。可是，我明晰地预言着自己梦境的流产。在可以想象的街头，在可以吹刮的黑暗的中心区域，我的逻辑，我的对于美学的触摸，就是明显地观察到了生命本色的寂静。那惶惑的意志，就是我一个人的舞蹈。用它来诉说人生的枯井和根本的困境，是十分贴切的。而我总是对基本的语言感到不满意；我深深地感觉到机体的无用，虽然我已经凭借着哲学的考念，而将自己的人生林立在庸俗的街景中，但是根本的方面依然是这样：我是一个生命的囚徒，是围绕在梦想周围的苦命的人；即使我是乐观的人，虽然我做不到，但是我依旧相信生命的基本结构是存在的，是被现实统一的世界，在水泄不通的困局当中，谁能脱离它的怀抱呢？

    啊，你们，能否来到我的生命中，来到我寂静的深渊里，来到我暮色中秋气的摇落，来到结扎着集体基因的记忆中，回归那普遍的存在中；让那纷飞的雪花，让那物象镇定的远古的元素，纷纷沉湎于阶梯的人生回眸中。那旋律的流转，那银环在天空中的淋漓运转，都是我的身体在滑坡的哲性思辨中的凌空的舞蹈。那纷纷扰扰的人名，我无法的选择，将我的对于绘画和诗歌的热爱，狂热地转移向那纯粹的音乐中。当时的我啊，已经醉倒在心灵的裂变里，我那幻觉的视听，分割着生命的不同地带，而我的生活，在长久的困境中依然没有改变。初升的梦境中，我还是那个幼稚的我，还是那个一个人在后现代的啰嗦的琐碎中品尝着黑暗的滋味而深邃地舞蹈着。因为我是多么的孤独，但是什么是孤独？难道是困境的死亡一直地纠缠着自己吗？难道是地平线后面的深沉的黑夜在剧烈地诱惑着我的欲望吗？你们所有在树林里舞蹈着的人们，是那些邻里的居民，是宇宙的子民，而我的使命曾经是用泛神的眼睛扫视着混乱的世界，用纯洁的热量和寒风，吹遍狂热的故乡，让那长久困扰着我紧张神经的女性的存在，激烈地抛出我的身体。

    活动着的人民，在历史的暗夜里涌动着泉眼般的流水，通向黑暗中央的闪烁着光芒的爱情的土地。就在那一夜的销魂里，躯体的机器本能剧场一样在舞台上摇晃着水草里的引诱。而我跟着那些在舞蹈中沉醉的年轻人，踉跄地流出混沌的叶枝，生长在河流的两岸。舞蹈是我们存有的本质，当下的我们，也只能采取如此的形式方能抛离热情的转变，将自我的痛苦派遣在动乱的荧光灯下，让那色情的光线照耀着自己，让馨香的梦境在黄色的录象里喷涌出火力四射的动感的舞蹈。而我们的身边并没有多少人，只有我们自己的晶体，像是境界中处于融化和凝固边缘的知识分子，就只知道抱怨现实的不如意；但是，我们就是不知道不断地反思自己的灵性，难道我们的心灵将像放浪才子郁达夫一般的在小说《沉沦》中继续茫茫地淹没在苦闷的饥渴中吗？难道我们的爱情将像徐志摩一样痴情而又狂放如同火山的爆发吗？难道李敖所宣扬的短暂爱情就是那种对人类永恒企图的惩罚吗？既然爱情不可长远，河流不可长此以往地缓缓流淌，我们的人生也不能了结掉苦难的纠葛和纷杂的幻景，那么我们的一个人的舞蹈就只是烟丝一般的自我燃烧而又自我毁灭，我们的歧途也就是在政治的统治纪元和哲学的自由精神中临摹着古人的贪婪；那么，我们的未来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我们的通向世界的洞穴中的昏暗的阳光，还会穿射进我们无人问津的码头，并像自己的长者一样轻轻抚摸着我们的头发，让我们陶醉在童年的记忆中而不可自拔？那些的巨浪都是我们的迷宫之所在，都是我们一个人困守方圆的徒劳里，诅咒着自己的贫乏和平凡，而向往着轰轰烈烈的咸涩和苦闷，并摇曳着哲学的诗意，在大地的经典平原上飞扬。而我们独自的舞蹈，无须言说，是我们自己的自我禁闭，我们似乎永难逃脱空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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