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

回归本真

□ 古罗木

    我想我只是无法述说那种美——那种只有诗人可以描述和形容的美。 

    当智慧无法到达，而且又不会为自己的庸俗感到抱歉，那么，好的，我承认在这电影与我之间，有很远的距离。但我仍相信，如果某一个晚上半夜醒来，想起《尘与雪》，想起那些画面，耳畔一定会回旋起如梵音般的电影音乐——不知道这算不算开悟，昨晚上我说没有感觉，但今天再想起，我觉得它让我变得缓慢，或说从容，或说沉静。 

    有些电影会让你长久地记得故事，有些则只记得片段。我所看的大多数电影，都只记得片段了，比如《情约今生》中布拉德·皮特与他心爱的女子相遇的场景，比如《暴雨将至》中那个孩子死去时的眼神。 

    《尘与雪》，至少我还能背出几句台词：“羽成焰，焰成血，血成骨，骨成髓，髓成灰，灰成雪。”“此刻，若你到我面前，分成时，时成日，而你的一日，成一生。”“我的心就像一所老屋，窗户很久没有打开。” 

    我们的记忆很快会被刷新。但你也不能把这说成浮躁，我觉得自己正陷入一种更大更深的寂静之中，清晰地听见内心的声音，欢愉的，忧愁的。只是，在面对那些脱离日常想象之外的画面时，或许，在某些瞬间又复归茫然。是的，它让我产生不确定的情绪，但并不是纠结。嗯。只有诗人可以描述。 

    那么，对这部电影，可以确定的是什么呢？我觉得是回归本真。当它抛开俗世一切杂音，不食人间烟火，你会觉得生死也变得很轻。而生命最博大的力量却由此诞生，时空、自然、生灵，均入禅意。所以，我收到这封信，只是，我没有那样的智慧去读它。这个伊甸园虽然吸引，仍无法让我将心交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