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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3月0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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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

飞，生命里永恒的律动

·自言自语·

□ 青山

 

    我想,我总是要飞的。飞是生命最为自由的状态,是精灵在宇宙间肆意地舞蹈。云雨的江南因为飞而流幻飘卷,风雪的塞北因为飞而波荡婉转。我想象着自己的生命,匍匐在大地的皮肤之上,粘连着她那枯萎的草根,而这是多么悲哀的摇曳。如果我们的情绪闪烁不定,如果我们的追逐得到的只是那人世的纷忙,如果在流转的时间里我们没有找到自己依恋的红颜,我就将不再留恋这个无情的世界。我一任那漂泊的柳絮绵绵地扑卷在我憔悴的身上,望着阴晴流变而晚景凄清的霸陵河岸。秋风飕飕,叶脉在山霜红景中被气流所浸染。我踏着茫茫的晴光,情感流离而疑云满腹。草野在露珠的世界里映照着我那芳芬的面影,而我的容颜,倒敛着秋林的凋谢,缭绕着村庄晚来的炊烟。

    惆怅如雨露,细细地撒在我的额头。她抚摸着我发烫的肌肤。啊,你的心头急驰着万千的奔马!是的,在我那空荡荡的内心房间里,白天总是寂静着,而当夜晚的幻想冲撞而来,记忆和想象就如同涌泉一样,急切地奔流在山涧溪谷之中。而我的生命,就随着那灵性的露水,在山岳和云海中飘荡。

    飞是一种感觉。人是脆弱的,是卑微的,是禁不起光和热的吹打的。然而,当人运思起她那旋转的思绪时,当它奔流着心灵的想象时,那神游万物的感觉就滚动在悲伤的心门里。无数的蝴蝶,无数的精灵,无数的黑夜,就会徐徐地流淌在自己的心幕上。而今,万景纷呈,她们急奔流卷在自我的夜空里,而那幻觉,就在静止的心灵波光里招摇着晃动了。

    那是万象皆空的展示,是清明的生灵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扎根。而飞,带着我的身心遨游在永恒眷恋的思乡病里。啊,斯人憔悴而芳草凄凄,闺阁落寞而楼台掩映。当江南的晴空映照在恋人的双眸里,当我们的爱情在乐园里纷飞,就是死也是一种诗意而眷顾的满足。是的,飞,就是永远的天荒地老,就是永远的天涯海角,就是恋人之间永远的生死之约,就是超越了地狱和天堂的生生世世的诗歌的古老吟唱。而我,就在这永恒的歌声里转动着自己的影子。

    我相信,我永远在飞。即使我死了,我还在飞。飞在自己恋人的身上,飞在万千青春面影的泪水里,也飞在天地永恒寂寞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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