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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04月22日 星期四

朗读

浅 尝


□小 蛮

 

    每当要庆祝什么,想遗忘什么,我们便喜欢凑一帮人,找一处地,围一个圈,杯盏交错。巨大的酒杯里,藏着一个神。当我们举起杯子,不小心摇晃,神便卷起小小的旋涡,把千万条触手,幻化成数不清的水滴,附在你的我的嘴角,等到我们一仰头,水滴汇成一股子香味,在喉间洋溢。

    是的,在有酒的场合,不会唱歌的人,也会随性哼点小曲以助雅兴,拘束的人,也能敞开胸怀倾诉着曾经最初的梦想。我酒量不好,小抿一口酒,脸潮红。所以,只能约三两好友,品一品微醺的感觉。

    也见过“饮”酒的场景。一群人深谙“酒满茶浅”之道,最喜用白酒调味。酒水在小杯里悠悠颤颤没了顶,甚至还透了些许出来,沿着杯壁缓缓流泻。桌上寒暄几句,推脱几声,再来个非喝不可的理由,来一阵鼓励或怂恿的掌声,某君“扭捏”片刻,用两个手指端起杯子,一干而尽,完了,其他指头还要微微翘起,以免沾了因摇晃而洒出的酒滴。

    那人该是醉了。满脸通红,口齿有些乱了,但他依旧当酒如水。其他人也亦然。酒过半酣,有的人借机把满腹心事稀释在酒中,有的人凑个热闹,有的人真当尽了兴,而我,只能看着俗世喧嚣,左顾右盼,偶尔抿一小口,偶尔豪迈一抬头干杯。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之所以清醒,是不该把酒换成了一样颜色的开水。

    在我眼里,全心全意不一定非要满盏,随意小酌也可以添上一份心意,一切皆要量力而为,有度才有兴。

    把酒言欢,酒是媒介,重在欢言。心性相近,灵犀相通者,只需君子敬酒,道心事,诉衷情,无需借酒消愁,或只为填肚中的几只馋虫。酒醉,偶尔便好,在信任的人面前才好,能有所控、有所分寸、小醉一二更好。否则,抵耐不住酒香诱惑,大醉酩酊,形象尽失不说,最难受难堪的还是次日醒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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